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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5-11-24 04:42 点击次数:125

“没有预备队,我们自己就是预备队!” 吴克华一声吼,四纵死守塔山堡

声明:本文观点基于历史素材启发,并结合公开史料进行故事化论证。部分情节为基于历史的合理推演,请读者理性阅读。

1948 年 10 月 13 日拂晓,塔山堡的晨雾被炮火撕裂时,吴克华正把望远镜的皮带勒进渗血的掌心。

第四纵队司令部的掩体里,电话听筒传来的嘶吼混着炮弹爆炸声此起彼伏,参谋人员在地图上标注伤亡数字的铅笔芯已经断了三根。

“司令员,十二师三十团阵地快顶不住了!”

作战参谋的声音带着哭腔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“敌人把尸体堆成了工事,一步一步往前挪。”

吴克华的目光扫过墙上的态势图,塔山堡至白台山的防线像条被反复撕扯的绸带,每个标注阵地的红点旁都打了刺眼的问号。

他抓起电话要通十二师指挥所,听筒里先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,接着才是师长江燮元沙哑的声音:“司令员,焦玉山的三十四团还在拼,政委江民风带着预备队上去了……”

话音未落,一阵剧烈的震动掀翻了掩体顶部的积土,粉尘呛得人睁不开眼。

吴克华抹了把脸,对着话筒吼道:“告诉焦玉山,塔山堡丢了,咱们都得去见罗政委!”

此时的东北野战军司令部,林彪正站在巨大的沙盘前,指尖悬在锦州与塔山间的空白处。

桌上的电报堆得老高,最上面那份是四纵凌晨发来的战报,“三十团伤亡达三分之二,阵地反复易手七次” 的字样被红笔圈了出来。

罗荣桓端着搪瓷缸走进来,水汽在他镜片上凝成白雾。

“苏静从四纵发来电报,” 他把电报递过去,“吴克华他们调整了部署,十一纵已经顶到白台山侧翼,还抓了个国民党副团长,摸清了敌人的新计划。”

林彪没有接电报,目光依旧锁定沙盘。

“东进兵团的独立九十五师上来了,” 他突然开口,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松花江,“侯镜如昨天刚到葫芦岛,这是他的总攻。”

“要不要把六纵调过去?”

罗荣桓试探着问。

作为野战军的预备队,六纵此刻正驻扎在锦州东南的高桥,距塔山不过二十公里。

几天来,要求投入预备队的请示像雪片般飞来,连程子华的电报里都透着焦灼。

林彪缓缓摇头,指尖在沙盘上敲出轻响:“廖耀湘的西进兵团离锦州还有多远?”

“骑兵侦察营回报,已经过了新立屯。”

刘亚楼推门而入,军帽上还沾着风尘,“锦州外围的战斗很顺利,但攻城部队需要时间调整部署。”

林彪终于拿起那份电报,指尖划过 “赵子龙师” 四个字。

独立九十五师的凶悍早有耳闻,当年在华北战场让日军都头疼的部队,此刻正带着 “敢死队” 和 “督战队” 扑向塔山。

他想起战前在帽儿山对程子华说的话:“攻击锦州最重要的保证,是要把锦西的敌人挡住。”

这话此刻正通过苏静传到四纵的阵地上。

掩体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,苏静把罗荣桓的叮嘱复述给莫文骅:“政委,总部的意思很明确,不惜代价,不能让敌人前进一步。”

莫文骅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,桌上的搪瓷碗里还剩小半口冷粥。

作为四纵的政委,他刚处理完战士们写的血书,每张纸片上的指印都鲜红刺眼。

“我明白,” 他声音有些沙哑,“但战士们的血不能白流。刚才接到报告,一连连长刘景山耳朵被炸聋了,还带着人冲上去,最后……”

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,通讯兵举着电报冲进来说:“司令员,野司回电,预备队暂不投入!”

吴克华猛地站起来,腰间的手枪撞到桌角发出闷响。

“暂不投入?”

他一把抓过电报,反复看了三遍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“告诉各师,没有预备队,我们自己就是预备队!”

此时的塔山堡阵地上,焦玉山正靠在断墙上包扎伤口。

他的三十四团已经连续战斗了四天,从最初的两千多人打到只剩三百多。

敌人的炮火刚停,密密麻麻的冲锋队形就出现在视野里,最前面的士兵举着冲锋枪,腰上绑着炸药包。

“把机枪架起来!”

焦玉山吼道,刚要起身就被副团长江雪山按住。

江雪山脸上挂着血痕,手里的刺刀已经弯了:“团长,你守着指挥,我带上去!”

没等焦玉山回应,江雪山已经抄起一支步枪冲了出去。

战士们跟着跃出掩体,子弹呼啸着在身边穿梭。

焦玉山看到江雪山捅倒一个敌人,刚要转身,又被侧面冲来的敌人用枪托砸中后脑,他挣扎着举起刺刀,却再也没能刺出去。

“雪山!”

焦玉山嘶吼着要冲上去,被两名战士死死拉住。

他看着江雪山倒下的地方很快被敌人的尸体覆盖,突然抓起身边的手榴弹,拉开弦就扔了出去。

中午时分,国民党军的进攻暂时停歇。

阵地上一片狼藉,断肢与弹片混在焦黑的泥土里,伤员的呻吟声此起彼伏。

炊事班送来的饭根本不够分,战士们就着雪水啃干粮,有人啃着啃着就一头栽倒在地,再也没能醒来。

莫文骅沿着交通壕巡查阵地,每走几步就能看到牺牲的战士。

在一处被炸毁的工事里,他发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兵,手里还紧紧攥着没投出去的手榴弹,胸前的布条上写着 “誓死保卫塔山”。

莫文骅蹲下来,轻轻合上小兵的眼睛,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
“政委,你怎么来了?”

一名营长拄着步枪走过来,他的胳膊被弹片划伤,简单包扎了一下,“敌人下午肯定还要攻,我们的弹药不多了。”

莫文骅抹了把脸,站起身说:“总部给我们调了个炮团过来,弹药马上就到。告诉同志们,锦州那边已经开始总攻了,我们多守一分钟,胜利就早来一分钟。”

他的话刚说完,远处就传来了炮声。

这一次不是敌人的炮击,而是我方炮兵的回应。

炮弹准确地落在敌人的集结地,爆炸声中传来战士们的欢呼。

莫文骅望着炮兵阵地的方向,心里明白,这是总部能给的最大支援了。

野司的掩体里,林彪正在听刘亚楼汇报锦州的攻城进展。

“各纵队已经突破外围防线,正在向市区推进。”

刘亚楼的语气里透着兴奋,“但廖耀湘的先头部队离锦州只有五十公里了。”

林彪点点头,拿起另一份电报,是来自长春的消息:郑洞国的起义谈判有了进展。

他把电报放在桌上,目光又回到沙盘上的塔山位置:“四纵还能顶多久?”

“苏静刚发来的电报,三十四团只剩两百多人,但阵地还在手里。”

罗荣桓说道,“程子华建议把独立四师也调上去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林彪立刻否决,“独立四师要留着防备敌人从侧翼迂回。侯镜如不是傻子,他肯定在找我们的薄弱点。”

他走到地图前,用红笔在塔山和锦州之间画了条直线:“塔山是盾牌,锦州是尖刀。盾牌要是破了,尖刀再锋利也没用。但要是把预备队投进去,万一廖耀湘突然加速,我们就没兵可挡了。”

罗荣桓沉默了。

他知道林彪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,廖耀湘的西进兵团有十二个师,装备精良,一旦突破防线与东进兵团汇合,后果不堪设想。

但四纵的伤亡实在太大了,再这样打下去,恐怕真的要拼光了。

“给四纵发报,” 林彪突然说道,“嘉奖三十四团,授予‘塔山英雄团’称号。告诉吴克华,再坚持两天,锦州一定能拿下来。”

这份嘉奖电报传到四纵时,夜幕已经降临。

吴克华和莫文骅在阵地上召开了紧急党委会,苏静也参加了会议,只是按照规定没有表态。

莫文骅把电报念完,战士们的欢呼声压过了远处的炮声。

“同志们,” 吴克华站起身,声音虽然沙哑却充满力量,“总部给了我们最高的荣誉,我们也要给总部最好的答复。今晚连夜加固工事,明天不管敌人来多少,我们都要把他们挡回去!”

会议结束后,苏静找机会单独和吴克华谈了谈。

“司令员,我知道大家对总部有意见,觉得我是‘监军’。”

苏静坦诚地说,“但林彪司令员和罗荣桓政委真的很担心你们,每天都要问好几次塔山的情况。”

吴克华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“我明白,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总部既然把塔山交给我们,我们就一定守得住。只是……” 他看向阵地的方向,“战士们牺牲得太多了。”

苏静的眼圈红了:“我会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给总部。但请你们相信,总部不投入预备队,不是不心疼战士们,而是有更大的考虑。”

深夜的塔山,战士们借着月光修筑工事。

有人用刺刀挖,有人用手刨,实在累得不行了,就靠在墙上打个盹。

炊事班的战士们冒着危险往前线送水送饭,好几次被敌人的冷枪打中,倒下的地方离阵地只有几十米。

10 月 14 日清晨,国民党军的进攻比以往更猛烈了。

独立九十五师的师长朱致一亲自督战,扬言要在中午之前拿下塔山。

炮火足足轰击了半个小时,阵地被夷为平地,不少战士被埋在土里,挖出来时已经没了呼吸。

“冲啊!”

敌人的冲锋号响起,密密麻麻的士兵像潮水般涌来。

四纵的战士们从掩体里跳出来,用机枪、步枪、手榴弹顽强抵抗。

子弹打光了,就用刺刀拼;刺刀捅弯了,就用枪托砸;枪托打烂了,就用石头砸。

在白台山阵地上,十一纵的战士们也打得异常艰苦。

敌人的炮火把山头削平了好几寸,阵地反复易手。

纵队司令员贺晋年亲自到前沿指挥,被子弹擦破了胳膊也没后退一步。

“告诉各团,坚决不能退!”

贺晋年吼道,“四纵在塔山堡顶住了,我们白台山也不能丢!”

战斗到中午,四纵的伤亡已经超过了半数,不少连队只剩下十几个人。

吴克华把自己的警卫连也派了上去,这是他最后的预备队了。

莫文骅在阵地上来回穿梭,不断给战士们鼓劲,嗓子已经完全哑了,只能用手势指挥。

野司里,林彪一直守在电报机旁。

当听到四纵把警卫连都派上去的消息时,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罗荣桓递给他一杯水:“要不,把六纵的一个师调过去?”

林彪摇摇头:“再等等。锦州那边传来消息,已经攻破了锦州老城,范汉杰的指挥部被包围了。”

就在这时,通讯兵冲进来大喊:“司令员,好消息!锦州解放了!”

林彪猛地站起来,一把抓过电报,反复看了几遍,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。

“立刻给四纵发报,” 他激动地说,“锦州解放了,他们的任务完成了!”

这份电报传到塔山时,战士们正在进行最后的抵抗。

当听到 “锦州解放” 四个字时,所有人都愣住了,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。

敌人还在冲锋,但战士们的士气更旺了,他们挥舞着步枪,嘶吼着冲上去,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。

傍晚时分,国民党军的进攻终于停止了。

塔山阵地上一片寂静,只有零星的枪声还在回荡。

吴克华和莫文骅登上阵地,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,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
他们身后,是幸存的战士们,一个个衣衫褴褛,浑身是伤,却都挺直了腰杆。

“我们守住了。”

吴克华喃喃地说。

“我们守住了。”

莫文骅重复道。

就在这时,通讯兵又跑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份新的电报:“司令员,野司命令...

继续坚守塔山,防备敌人反扑!”

吴克华接过电报,眉头又皱了起来。

他看向远方,夕阳下,国民党军的营地还在冒烟,显然没有放弃的打算。

而他们的预备队,还在几十公里外的高桥,没有丝毫要过来的迹象。

突然,一阵急促的炮声从敌人的方向传来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。

吴克华猛地举起望远镜,只见敌人的阵地上出现了更多的火炮,还有几辆坦克正在集结。

他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最艰难的时刻还没过去。

“注意,敌人要发起最后的冲锋了!”

吴克华对着话筒吼道,“准备战斗!”

战士们立刻进入阵地,握紧了手中的武器。

他们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,不少人手里只有石头和断了的刺刀。

但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,因为他们知道,塔山不能丢,锦州的胜利不能白费。

炮火越来越近,坦克的轰鸣声也越来越清晰。

吴克华深吸一口气,拔出了腰间的手枪。

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战士们,又看了一眼锦州的方向,心里默默想着:林彪司令员,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投入预备队?

就在敌人的坦克即将冲上来的瞬间,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军号声。

吴克华愣了一下,随即激动地大喊:“是我们的号声!预备队来了!”

战士们纷纷抬头望去,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,出现了一支部队的身影,旗帜在夕阳下迎风飘扬。

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,朝着塔山阵地赶来。

吴克华的眼睛湿润了,他知道,他们终于等到了支援。

号声在硝烟中震荡时,吴克华扶着战壕壁站起身,望远镜里那面迎风展开的红旗越来越清晰 —— 是六纵十七师的旗帜,旗面上 “奋勇争先” 四个黄字被硝烟染得有些模糊,却在夕阳下透着灼人的光。

十七师师长龙书金骑着战马走在队伍前列,马背上驮着两箱弹药,身后的士兵两人一组抬着迫击炮,脚步踩过未熄的炮火痕迹,在焦土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坑。

“司令员,十七师先头部队已经到了!”

作战参谋指着前方,声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。

吴克华放下望远镜,快步走向阵地边缘,刚迈出两步就被碎石绊倒,膝盖磕在弹片上,渗出血来也顾不上擦。

他迎着十七师的队伍走去,龙书金看到他,立刻翻身下马,快步迎上来,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。

“龙师长,你们来得太及时了!”

吴克华的声音还带着战斗后的沙哑,“敌人的坦克已经到了前沿,我们的反坦克手雷只剩三箱,战士们连石头都快捡光了。”

龙书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,递了过去:“这是野司的命令,十七师负责接管塔山堡左翼阵地,协助四纵巩固防线。我们带了八门迫击炮,还有两百发穿甲弹,专门对付敌人的坦克。”
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后续部队还在跟进,携带的粮食和药品能支撑三天,足够坚持到野司下一步指令。”

吴克华展开命令纸,上面的字迹是刘亚楼的亲笔,末尾标注着 “即刻执行”。

他抬头看向龙书金,指着远处正在移动的坦克:“敌人有五辆坦克,刚才已经摧毁了我们两个机枪阵地。你们的迫击炮能不能压制住?”

龙书金走到战壕边,蹲下身观察地形,手指在地上画出简易阵地图:“我们把迫击炮架在东侧的土坡后,那里有天然的掩体,能避开敌人坦克的直射。穿甲弹需要近距离发射,得派两个班的战士摸到坦克侧后方,配合迫击炮行动。”

两人正商量着,一阵坦克轰鸣声突然逼近,前沿阵地传来战士的喊杀声。

吴克华立刻抓起身边的步枪:“龙师长,你赶紧部署迫击炮,我去前沿看看!”

说完就往战壕里冲,龙书金也立刻召集迫击炮班,命令士兵迅速构筑发射阵地。

前沿阵地上,四纵的战士们正用步枪射击坦克履带,却收效甚微。

一辆坦克冲破战壕,履带碾过战士们用尸体堆筑的掩体,机枪朝着战壕里疯狂扫射。

三连连长李大海抱着反坦克手雷,趴在战壕侧壁的土洞里,盯着坦克的履带,等坦克靠近时,猛地跃出,将手雷塞进履带缝隙,随即滚回土洞。

“轰隆” 一声巨响,坦克履带被炸断,车身歪在一旁,里面的敌人试图打开舱门逃跑,刚探出头就被战士们的步枪击中。

李大海刚要起身,又一辆坦克的机枪扫过来,他赶紧缩回土洞,肩膀被流弹擦伤,鲜血顺着胳膊流进袖口。

“李连长,我们来了!”

十七师的战士们扛着迫击炮赶到,迅速在土坡后架起炮。

炮长调整角度,瞄准正在移动的坦克,大喊一声 “放”,炮弹呼啸着飞出,正好击中坦克炮塔,坦克瞬间停住,冒出黑烟。

连续三发炮弹射出,又有两辆坦克被击中。

剩下的两辆坦克见势不妙,开始往后撤退,十七师的战士们趁机追击,用步枪射击坦克舱口,逼得敌人加快撤退速度,很快消失在硝烟中。

阵地上暂时恢复了平静,战士们开始清理战场。

吴克华走到被炸毁的坦克旁,看到李大海正靠在坦克上包扎伤口,肩膀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。

他走过去,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递给他:“吃点东西,补充体力。”

李大海接过饼干,掰成两半,递给身边的小战士一半:“司令员,刚才要是再晚来十分钟,我们这阵地就保不住了。”

他顿了顿,又说,“我们连原来有一百二十人,现在只剩三十七人,弹药也快没了,要是敌人再发起进攻……”

吴克华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放心,十七师来了,后续的弹药和粮食也在运过来的路上。野司已经明确,要我们守住塔山,不让敌人有机会反扑锦州。”

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国民党军阵地,“敌人这次损失不小,短时间内不会再发起大规模进攻,我们正好趁这个时间加固工事,补充物资。”

此时,莫文骅正带着医护人员在阵地上救治伤员。

一名腿部被炸伤的战士躺在担架上,医护人员正在给他做截肢手术,没有麻醉药,战士咬着毛巾,额头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,却一声不吭。

莫文骅蹲在旁边,握着战士的手:“忍一忍,手术做完就能保住命,以后还能为革命做贡献。”

战士睁开眼,看着莫文骅:“政委,我还能打仗吗?我还想守塔山,还想看着咱们解放全东北。”

莫文骅眼眶一热,用力点头:“能!等你伤好了,想怎么打就怎么打。现在先好好养伤,后面的战斗还需要你。”

医护人员做完手术,用担架把战士抬往后方的临时医疗点。

莫文骅站起身,看到十七师的后勤人员正在分发粮食,战士们排着队,每人领到两个馒头和一小袋咸菜。

他走过去,对后勤班长说:“把粮食多分给四纵的战士,他们打了这么久,消耗比你们大。”

后勤班长立刻点头:“政委放心,我们已经留了一部分给四纵,保证每个战士都能吃上热饭。”

夜幕降临,阵地上燃起篝火,战士们围着篝火吃着馒头,聊着天。

吴克华和龙书金坐在战壕边,借着篝火的光研究地图。

龙书金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高地:“这里是敌人的炮兵阵地,今天我们的迫击炮压制住了他们,但明天他们很可能会调整位置,我们得提前做好防备。”

吴克华点头:“我已经派了侦察兵过去,明天天亮就能传回消息。另外,十一纵那边传来消息,白台山阵地也需要支援,野司让我们抽调一个营过去,你看派哪个营合适?”

龙书金想了想:“派五营去吧,五营擅长山地作战,对白台山的地形也熟悉,能快速投入战斗。”

他停顿了一下,又说,“我已经让战士们在阵地前埋了地雷,还挖了反坦克壕,明天敌人要是再敢来,让他们有来无回。”

两人正说着,通讯兵拿着一份电报跑过来:“司令员,野司来电,廖耀湘的西进兵团已经停止前进,正在原地休整,野司判断他们短期内不会向锦州方向移动。”

吴克华接过电报,仔细看了一遍,递给龙书金:“廖耀湘不前进,说明他们还在观望,我们的压力能小一些。但侯镜如的东进兵团不会善罢甘休,明天肯定还会发起进攻,我们不能放松警惕。”

龙书金看完电报,把它折好放进口袋:“明天我们的迫击炮班提前进入阵地,只要敌人一有动静,就先打他们的炮兵阵地,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。另外,我已经让战士们收集敌人留下的武器弹药,能补充不少,足够应对明天的战斗。”

深夜,阵地上的篝火渐渐熄灭,战士们靠在战壕里休息,有的抱着步枪,有的靠在战友肩上,很快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。

吴克华沿着战壕巡查,看到战士们疲惫的脸庞,心里一阵酸楚。

他走到一处掩体旁,看到焦玉山正借着月光擦拭步枪,枪托上的木纹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浸得发黑。

“焦团长,还没休息?”

吴克华在他身边坐下。

焦玉山抬起头,看到是吴克华,立刻站起身,被吴克华按住肩膀,又坐了回去。

“司令员,我睡不着,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江副团长。”

焦玉山的声音很低,带着压抑的悲伤,“那天要是我拦住他,他就不会牺牲了。”

吴克华拍了拍他的后背:“江雪山是为了守住阵地牺牲的,他的牺牲有价值。我们守住了塔山,解放了锦州,就是对他最好的告慰。”

他顿了顿,又说,“野司已经批准,追授江雪山‘战斗英雄’称号,他的事迹会被写进军史,永远被后人记住。”

焦玉山听到这话,眼圈红了,他用力点头:“我一定会带着三十四团的战士,继续守住阵地,不让江副团长的血白流。”

吴克华看着他,心里充满感慨。

从战斗开始到现在,四纵的战士们付出了太多牺牲,三十团、三十四团…… 每个团都减员严重,但没有一个人退缩。

他抬头看向锦州的方向,夜色中能隐约看到城市的轮廓,那里已经解放,百姓们正在庆祝,而这一切,都是眼前这些战士用生命换来的。

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阵地上就响起了枪声。

敌人的先头部队趁着雾气,悄悄靠近阵地,被十七师的哨兵发现,双方立刻交火。

龙书金听到枪声,立刻赶到迫击炮阵地,命令战士们瞄准敌人的集结点射击。

炮弹在雾气中划出弧线,落在敌人中间,爆炸声此起彼伏。

吴克华站在前沿阵地,拿着望远镜观察敌人的动向。

他发现敌人的进攻兵力比昨天少了一半,而且进攻节奏明显放缓,显然是昨天的损失让他们元气大伤。

他立刻命令通讯兵给各团发报,让他们集中火力打击敌人的侧翼,打乱他们的进攻部署。

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,敌人在付出惨重代价后,再次撤退。

阵地上,战士们开始清理战场,收集武器弹药。

吴克华走到龙书金身边,笑着说:“看来敌人已经撑不住了,再坚持几天,他们肯定会撤退。”

龙书金点头:“野司刚才来电,说侯镜如已经向蒋介石请求撤退,蒋介石还没批准,但东进兵团的士气已经很低落,只要我们再给他们一次打击,他们肯定会放弃进攻。”

就在这时,通讯兵又拿着一份电报跑过来,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:“司令员,好消息!长春的郑洞国已经率部起义,长春解放了!”

吴克华和龙书金听到这个消息,都激动地欢呼起来。

长春解放,意味着东北野战军能腾出更多兵力,支援塔山和锦州。

吴克华接过电报,仔细看了一遍,然后对身边的参谋说:“立刻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各团,让战士们都知道,我们的胜利越来越近了!”

消息很快传遍整个阵地,战士们欢呼雀跃,有的挥舞着步枪,有的互相拥抱。

焦玉山拿着电报,跑到江雪山牺牲的地方,大声喊道:“江副团长,长春解放了!我们的胜利越来越近了,你看到了吗?”

欢呼声中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飞机的轰鸣声。

吴克华立刻拿起望远镜,看到三架国民党飞机朝着阵地飞来。

他立刻大喊:“防空!快进入掩体!”

战士们迅速进入战壕和掩体,飞机在阵地上空盘旋,投下炸弹。

爆炸声在阵地上响起,烟尘弥漫。

吴克华蹲在掩体里,看着飞机远去的方向,心里明白,敌人不会轻易放弃,接下来的战斗,或许会更加艰难。

炸弹的烟尘渐渐散去,阵地上又恢复了平静。

吴克华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对身边的战士们说:“敌人的飞机只是虚张声势,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再发起大规模进攻了。我们继续加固工事,补充物资,只要再坚持几天,胜利就一定是我们的!”

战士们齐声应和,声音在阵地上回荡。

吴克华看着眼前这些充满斗志的战士,心里充满信心。

他知道,不管接下来遇到多大的困难,只要这些战士在,塔山就不会丢,革命的胜利就一定能实现。

就在这时,通讯兵又跑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份新的电报,表情严肃:“司令员,野司来电,廖耀湘的西进兵团突然改变方向,朝着塔山方向移动,预计明天就能抵达!”

吴克华接过电报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。

廖耀湘的西进兵团有十二个师,装备精良,要是他们和侯镜如的东进兵团汇合,塔山的防线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
他立刻对通讯兵说:“马上给野司回电,报告塔山的情况,请求指示!”

通讯兵立刻转身去发报。

吴克华看着远处的地平线,心里充满了担忧。

廖耀湘的到来,让原本好转的战局再次变得紧张起来。

他回头看向身边的龙书金和焦玉山,坚定地说:“不管敌人来多少,我们都要守住塔山。就算拼到最后一个人,也不能让他们前进一步!”

龙书金和焦玉山用力点头,他们知道,一场更大的战斗即将来临,而他们,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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