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8年6月1日，河南鹿邑县城的东门外，空气像被凝固了一样。日军骑兵部队的一支迫击炮小队，正把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城墙边上一座高耸的建筑。那是一座红墙绿瓦的高台，在周围低矮的民房衬托下显得格外扎眼。指挥官手里攥着军刀，眼神里透着股凶狠劲儿，他认定那个制高点是守军的火力控制点，必须把它抹平。然而，谁也没料到，接下来的半个钟头，会成为这支日军队伍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疑团，更没人能想到，这几门杀伤力巨大的迫击炮，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怪事，逼得那个指挥官最后不得不放下狂妄，亲自上前查看。
01
鹿邑县城在那一天，静得有些反常。
日军的铁蹄刚从安徽亳州那边踏过来，一路上烟尘滚滚。这支队伍是打前站的，装备精良，行军迅速。在这些日军士兵看来，攻占一个这样的小县城，不过是行军路上的一道寻常任务。
队伍行进到县城东边的时候，前面的尖兵突然停下了脚步，抬手示意停止前进。
指挥官骑在马上，勒住缰绳，目光顺着尖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。他清楚看到，县城东南角，赫然耸立着一座高大的建筑。那建筑依着城墙，台基高耸，上面殿宇巍峨，四周还有古柏参天。
从军事角度看，这绝对是个理想的防御工事。
站在那个高台上，架起一挺重机枪，就能封锁整个东门的进出通道。如果不拔掉这个钉子，大部队要是贸然进城，很有可能会在这个火力点下遭受损失。
指挥官的脸色沉了下来。对于他来说，任何挡在部队面前的障碍物，都必须被清除，他不会在意那上面究竟供奉着什么。
02
传令兵很快就把命令传达了下去：迫击炮小队上前，准备轰炸目标。
几个背着炮筒和底座的日本兵立刻忙活起来。他们的动作很熟练，一看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。
他们选了一块平整的地面，把沉重的座板狠狠地砸进土里。这迫击炮是那个年代步兵的重要支援武器，它的弯曲弹道能把炮弹送进战壕里，也能把这种高台上的建筑炸个稀烂。
炮手是一名有着几年兵龄的老兵。
他单膝跪地，眯着眼睛，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距离。他专注于瞄准高台，这种职业性的冷漠是多年训练的结果。
副炮手在一旁打开了弹药箱，黄澄澄的炮弹整齐地码放在里面。
炮手调整着标尺，转动着高低机和方向机的手轮。随着齿轮咬合的声响，炮口一点点抬高，最后锁定了那座高台的大殿屋顶。
03
一切准备就绪。
指挥官站在不远处，他下巴微微一抬，示意可以开始了。
炮手深吸了一口气，接过副手递过来的一枚炮弹。这炮弹沉甸甸的，拿在手里很有分量。
他双手托着炮弹，把带尾翼的那一头对准了炮口。他手上的动作就是命令。双手一松，炮弹顺着炮管滑了下去。
一声闷响，炮口喷出一股白烟，炮身随之往下一坐。那枚炮弹带着呼啸声，划破长空，直奔高台而去。
在场的所有日军都下意识地把身体往前探了探，等着看那高台开花、砖瓦横飞的场面。
04
几秒钟后，那枚炮弹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高台的大殿上。
并没有出现预想中惊天动地的爆炸声，也没有火光。只有一声沉闷的撞击声。
炮手愣住了，周围的士兵们也感到意外。战场上遇到哑弹并不稀奇，但第一发就是哑弹，这现象已经足够引起注意。
指挥官的眉头皱了一下，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。他挥了挥手，示意继续。
05
炮手摇了摇头。他判断这枚炮弹没有爆炸，可能是引信受潮或者纯粹的运气问题。
他重新校准了一下炮位，虽然刚才那发没炸，但弹着点是没问题的，打得很准。
炮手准备再来一发。副手迅速递上一枚炮弹。炮手接过炮弹，确定引信保险已经拔掉。
这一次，他将炮弹送进炮膛时，动作更猛了一些。
06
炮弹再次发射。炮弹再次飞出，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。
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，死死盯着那个高台。
这一次，炮弹直接砸向了大殿的墙壁。然而，结果依然让所有人感到意外。炮弹撞击墙壁，只发出一声闷响，依然没有爆炸。
现场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诡异了。
连续两发哑弹，这种概率在战场上非常罕见。
炮手的额头上开始冒汗。他转头看了看副手，眼神里充满了疑问。副手指了指弹药箱。那里面装的都是实战用的杀伤榴弹。
07
指挥官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。
他走上前几步，站在炮手的身后。
指挥官要求继续发射。炮手不敢怠慢，让副手准备了三发炮弹。
第三发炮弹发射，没有爆炸。第四发发射，没有爆炸。第五发发射，依然没有爆炸。
这一下，连那些士兵都安静下来。连续五发炮弹都没有爆炸，这种现象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。那高台就像把这些武器一个个都给接收了。
08
炮手感到紧张。
他从事炮手工作多年，但今天发生的事情，彻底颠覆了他的经验。他把炮管拆下来检查，里面一切正常，撞针完好，底座稳固。
所有技术条件都正常，但结果却不正常。
炮手又接连发射了几发炮弹。但高台那边除了撞击声，就是寂静。
很快，炮手已经打出去十二发炮弹。
十二发炮弹足以对一个阵地造成严重破坏，但那座高台依然巍然屹立，丝毫没有损伤。
09
指挥官终于爆发了。他将炮手推开，脸因为愤怒而扭曲。
他觉得这样的场面是无法接受的。
指挥官推开副手，站到了炮位上。他决定亲自操作。
他调整了一下角度。这一次，他瞄准了那棵高大的柏树。
第十三枚炮弹被装填进去。
10
炮弹飞了出去。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炮弹准确地击中了目标区域。
可是，那声期盼中的爆炸声，依然没有出现。那枚炮弹击中老树，没有爆炸。
十三发炮弹，全部哑火。
指挥官僵硬地站在那里，看着远处的高台，表情出现了一丝慌乱。
他调转炮口，对准了旁边的县城城墙。
11
炮弹装填进去，目标是城墙。
炮弹发射，一声巨响。城墙上腾起一团黑烟，砖石碎块四处飞溅，一个巨大的缺口赫然出现。
这次爆炸，让所有日军士兵确认，迫击炮和炮弹都没有问题。炮弹在城墙上威力惊人，但在高台就是不响。这其中的反常，所有人都能看出端倪。
日军士兵开始感到恐惧。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摆在眼前，比面对正面抵抗还要让他们心里不安。指挥官的手心全是冷汗，他盯着那座毫发无损的高台，最初的狂妄已经消失殆尽。
12
指挥官下令集合。他知道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，否则士兵们的士气将彻底垮掉。
他必须亲自去高台上看看。
指挥官命令上刺刀，带领部队上去查看。一队日本兵端着枪，向高台逼近。
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高台，那条长长的青砖台阶就在眼前。
四周很安静。
13
指挥官走在最前面。他一步一步地往上爬。
上了高台，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宏伟的大殿，它就是太清宫。
大门紧闭着，朱红色的油漆斑驳陆离，透着一股子古朴沧桑的味道。
殿内并没有伏兵。士兵上前，踹开了殿门。
大门洞开。阳光顺着门口洒了进去，照亮了里面的景象。
指挥官跨过了门槛。
14
大殿里空荡荡的，只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。
正中央的神台上，供奉着一尊神像。
那神像白发白须，慈眉善目，手里拿着一把拂尘。指挥官看到神像后，感觉到了某种压迫感。
这就是道教的祖师爷，太上老君。
指挥官认出了这是道教祖师爷太上老君的神像。然而，真正让他感到恐惧的，是那些未爆的炮弹。
15
在神像东边的墙壁上，赫然嵌着一枚炮弹。炮弹头已经钻进了砖缝里，只露出半截弹身在外面。
再往旁边看，地上的方砖上躺着两枚，完好无损。神像前的供桌下面，也散落着几枚。
外面的老柏树上，一枚炮弹死死地卡在树杈中间，树皮被蹭掉了一块，但炮弹没有爆炸。
十三枚炮弹，一枚不少，全都在这里了。有的在墙上，有的在地上，有的在树上。
16
这些炮弹只要任何一枚爆炸，大殿和神像都将受损。但它们全部未爆。
这不是引信受潮或操作失误能够解释的现象。
指挥官感到极度的震惊和恐惧。他想起了自己刚才的狂妄，以及要摧毁这里的命令。一种巨大的敬畏感随之而来。
17
指挥官跪了下来。他把军刀扔在一边，双手伏在地上，额头重重地磕了下去。
跟在他后面的那些日军士兵，也纷纷跪下。
一屋子的日军士兵全都跪下了。大殿内只剩下一片磕头声。
18
日军士兵产生了真正的恐惧。他们意识到，有些现象是他们的枪炮根本无法解释和征服的。
这些士兵跪在那里。没过多久，指挥官从地上爬起来，离开了大殿。
他没有在鹿邑县城多做停留，带着部队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。那座高台，从此成了这支日军部队不会再攻击的目标。
19
当地民众回到这里。
人们发现了那些没有爆炸的炮弹，总计十三枚。
这些炮弹并没有被移走，而是作为一种见证，被留在了那里。
那枚卡在柏树上的炮弹，经历了风吹雨打，依然留在树干上，成为一个物证。
这就是著名的“老君台炮击事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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