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得佩服泽连斯基，这位仁兄大概是体验了一把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次飞行。想象一下，你在三万英尺的高空，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要那批能扭转战局的“战斧”导弹，甚至可能已经想好了拿到手之后的新闻发布会该怎么开。结果呢？你人还在喝着飞机上的速溶咖啡，地球另一端的两个大佬已经打完了电话，顺手就把你的剧本给撕了。这感觉，比坐过山车还刺激。
故事得从普京那通打了足足两个半小时的电话说起。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寒暄，普京直接把一份冒着热气的交易方案甩到了特朗普桌上：乌克兰要是肯彻底放弃对顿涅茨克的念想，那俄罗斯就把现在啃着费劲的扎波罗热和赫尔松部分地区吐出来。这招实在是高，要知道，几个月前莫斯科的态度还是“乌东四州加克里米亚，一寸都不能少”。现在突然松口，搞得自己像个和平使者，这背后的算计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。
普京这手玩的是“舍车保帅”。扎波罗热和赫尔松的部分占领区，对俄军来说越来越像个烫手山芋。补给线三天两头被袭扰，防线拉得老长，守着成本高得吓人，战术价值却在递减，守着还不如扔了当诱饵。但顿涅茨克不一样，那是顿巴斯工业区的心脏，是俄罗斯战略布局里一颗绝对不能丢的钉子。目前俄军虽然占了快八成的地盘，但剩下的硬骨头怎么也啃不动。既然战场上陷入了泥潭，那就换个赛道，用外交手段来实现军事上达不到的目标。这简直是一场外交上的柔道，借力打力，把难题直接丢给了大洋彼岸。
而特朗普呢，他接住了这个“飞盘”，而且玩得不亦乐乎。对他来说，乌克兰的领土完整远不如自己的“百日和平计划”来得重要。国内嚷嚷着削减援助的声音越来越大，选民们可不想自己的税金没完没了地填进东欧那个无底洞。现在普京主动递来了梯子，特朗普哪有不下的道理？于是，之前还跟泽连斯基眉来眼去，暗示“战斧”导弹有戏的态度，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所以，当泽连斯基的专机终于在安德鲁斯空军基地降落时，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准备听他激情演讲的盟友，而是一个拿着地图、指指点点、劝他“识时务”的商人。据说，特朗普甚至把战线地图摔在桌上，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：别跟我谈理想，谈谈你能放弃什么。原本满怀希望的“求援之旅”，瞬间变成了一场被逼宫的鸿门宴。泽连斯基为了要“战斧”，飞了半个地球，结果特朗普转身就要去布达佩斯跟普京勾肩搭背了，“战斧”这事儿，提都别提。
泽连斯基当然不能怂，当场就顶了回去，说领土问题没得谈，甚至放出狠话：“我们也能把你们俄罗斯两个州写进宪法，但你们会因此撤军吗？”话说得是硬气，可谁都知道，硬气的背后是无尽的辛酸。基辅国际社会学研究所10月份的民调冷冰冰地摆在那儿：民众对长期战争的忍耐度，已经从年初的73%掉到了63%。大家伙都累了，希望谈判结束战争的比例一年内从27%飙升到52%。前线缺兵少粮，后方人心浮动，这仗还怎么打下去？
这就是那杯摆在桌上的“罚酒”，毒性就在于，你喝也不是，不喝也不是。接受条件，等于承认数年的抵抗毫无意义，他自己会立刻在国内身败名裂。拒绝条件，可能彻底失去美国这个最大的金主，眼睁睁看着军援断流，前线崩溃。普京的阳谋，特朗普的施压，再加上欧洲盟友们渐渐冷淡的态度，三座大山就这么压在了泽连斯基一个人身上。
这场围绕顿涅茨克的博弈，其实是战场的僵局在外交牌桌上的延续。普京用一个看似和平的提议，成功地将自己塑造成“渴望和平者”，把“拒绝谈判”的黑锅甩给了乌克兰。特朗普则借此机会，试图以最小的代价，给自己捞取一份外交政绩。整场戏里，只有泽连斯基，像是那个被蒙在鼓里、最后还要被迫买单的人。当他的专机划破华盛顿上空时，他以为自己是来争取未来的，却没料到，自己的未来早已被别人提前写好了剧本。这杯酒，不管他怎么选，都注定要醉得不省人事了。
